老掌柜口中的寿星，与面前被供奉的寿星之间，到底有没有关系，苏合无法判断。

从他两世为人的经验来看，面前的法相与从前世界里所了解的寿星神仙，有所不同，面前的这个寿星，样子要年轻不少，没有长白的胡须，身上的穿着也有很大不同，仙袍是百寿衣服，写着不同字体。

这一定不是寿星的真实样貌，苏合已经开始对世人祭祀的鬼神产生动摇，并不是不相信他们的强大，也不否认他们真的法力无边，而是他们极有可能得到仙法的方式，与修行人类似。

苏合与顾青岩把道观看了个遍，没有发现可疑的人，也没有遇见高深的修行人。

“收集容器应该就是正殿门前的香炉。”

苏合站在一个石灯笼旁边，天色已经很暗，有管灯火的道士，举着小火把过来燃灯。

等那灰袍道士走远了，顾青岩才开口说话：“那我们就守株待兔。”

“只能等，而且咱们两个分开守着，一旦有人从里面提取养料，立马动手。”苏合说道。

其实要盯着的东西只有一个，两个人一起守着还能商量着来，但是苏合有点怕夜里的顾青岩，就像换了个人一样，眼睛总往自己身上乱瞄。

男人可不能被女人看透。

两人分开。

苏合趁观里道士不注意，藏在正殿的横梁上，隐去身上的气息。

顾青岩则出了大门，守在门外的暗处，盯着长生观不放松。

道观的香火到了夜里依然旺盛。

与白日上香求寿的人不同，夜里出现很多病弱人，身体明显有干瘪的症状，他们或被家人搀扶着过来，或虔诚地独自拄着拐杖进来。

长生观里要香火，但是不要银子，许多人敬献寿星，是将自己的八字烧进香炉里。

灯火明亮的观里，负责掌灯的年轻灰袍道士又出现在香炉附近，他腰上挂着一颗显眼的灵芝。

苏合从屋梁上透过门上一道缝隙，见到那灵芝，并非山中采摘来的药材，而是用肝脏炼制的法器，连接部分是一截树枝，看起来就跟灵芝一样。

这世上法器种类万千，千姿百态，这样的东西并不会让人感到诧异，甚至那些求寿的百姓都不会多看一眼。

后半夜，道观里的虔诚香客散尽，只有道士的身影走来走去，最后也都休息去了。

灰袍道士出现，他四处打量一阵子，似乎没发现什么异常，按照往常习惯，站在香炉前，取下肝脏灵芝贴在大香炉上，往后一拉，灵芝与香炉之间就出现一道肉眼可见的雾状线条。

香炉里积蓄的养料，开始源源不断往肝脏灵芝里传输，那灵芝并非寻常法器，将杂气与不精纯的命气排除掉，那些没被吸取的气体便散在空中消失不见。

不仅香炉里的寿命被吸走了，整个长生县四个方位，也有气息从地下传来，汇聚进肝脏灵芝里。

等那道士收集完养料，苏合从正殿无声息地踏着污云落到院子中。

“你便是装成游方道医，散了疫病给长生县的罪魁祸首？”苏合开门见山，直接质问。

那道士明显愣住半晌，将手上重要的灵芝挂回腰间，往后院看了看：“长生观已经关门了，善士若要上香求寿，明日早些再来吧，而且你说的话，贫道听不懂。”

“是真听不懂，还是装听不懂，你那灵芝里装了不少寿命吧？”苏合迈步往前，手上魂幡压得道士透不过气来：“这样的法器，我还是第一次见，借来我瞧瞧。”

灰袍道士知道来者不善，正殿里他检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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