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乔志远毕竟是跟在乔宇衡身后才发了财的，还算是念及旧情，也就这么唯一一点了，多的再没有了。

莫长安轻轻吸了一口气，想着有些事情也就今天了，不要再有下次，总这么想起以前，也不是什么高兴的事情。

“堂叔公，既然你来了，我们也就把话清楚了。”莫长安目光依旧是淡着的，落在乔志远身上，“你我莫长安不念及旧情也好，实来原本我们之间也不存在什么旧情，我莫长安从坐上这个位置至今，没有得到你作为长辈的一丝一毫照顾，有的都是无尽的刁难，以前那每个月一次的批斗会我也就不多提了，其他地方使的绊子也不计其数，虽然我不，但我不傻。”

乔志远听了这话，也没做声，她哪里傻，她就是个人精来着。

“但是这次这事儿我实话实，姑且不论我愿意不愿意帮忙，就算我愿意，我也是不上话的。你这次动的人，不是我莫长安。”莫长安的目光更加平静了，像是波澜不惊的湖面，没有一丝涟漪，冷静地道，“你动的是苏鹿。你也知道苏鹿是什么人，苏家唯一的宝贝独苗苗，苏炎最疼的孙子，苏鹿如果有个什么不好的，苏炎能跟全天下拼命。”

乔志远依旧不话，不上话，她的句句都是事实，这似乎，还是第一次莫长安这么和他话，从他们撕破脸皮之后，还是第一次听到她这样话。

刚坐上这位置的她装傻充愣那时候不算的话。之后撕破脸皮了，莫长安也就从来没示弱过，从来他们讽刺一句，她必定回一句过去的，就算不是什么长篇大论，也是字字尖酸的。

她轻轻笑了笑，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和情绪的波动，这笑，像是自嘲，“实话，你如果动的是我，只要我人没什么事情，恐怕这事情，到头来也就这么算了的，也不至于让你一把年纪搞成这样。你也知道的，虽然我们斗了这么几年，我不放权给你，却也从来没有对你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。”

一直保持着微妙的平衡，她的确是没做过什么的。

“你主意打到了苏鹿身上，只要苏鹿那里不点头，这事情苏炎那里就翻不过去。我丈夫是沈伯言，不是苏鹿，他要做什么，我做不上主，不上话的。我丈夫是沈伯言。”

像是强调，她将最后这句，在这一句话里了两遍。

沈伯言坐在书房里头，右手手指轻轻落在左手手腕的手表上，摩挲着，听着外头飘进来的话语声，眼睛里就这么有了笑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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